小女孩澳洲酒吧打工真实经历 尝尽人生百态
移民到澳洲后,我选择了在酒吧打工,一是因为对食物和美酒我有着天生的热爱,平时也喜欢和朋友一起去酒吧玩。二是因为在酒吧工作有机会和各种人打交道,并且可以更深入地了解澳洲社会。
我喜欢拿起冰凉的酒杯,看着啤酒从喷嘴中奔涌流下,奶白色的酒沫从杯壁边缘升腾起的那一刻,喜欢那些没事就跟我插科打诨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的客人,喜欢凌晨时分一切收拾完毕,关掉电源总开关,一切喧哗和浮躁仿佛瞬间归于平静,夜行动物纷纷回家,而我们在城市的夜晚留守到最后,那一刻,我的内心浮现出一丝隐秘的微笑。
第一节 每个夜晚都是崭新的
最近在看一本叫做《我爱北京三里屯》的书,这本书从家里邮寄到了澳洲,它勾起了很多关于过去的记忆,尤其是在北京的酒吧留下的那些脚印。有这样一个地方,它灯光昏暗,人声鼎沸,音乐的强大波力冲击着耳膜,在一种模糊的氛围中你看不清,也听不清,更要命的是,你根本无法正常思考,酒精和香烟的混杂味道让你无法正常呼吸,各种行迹可疑的陌生人从你眼前滑过,有些用饶有兴趣的眼神打量着你,有些则根本不正眼看你,有些则试图问你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在这个场所,你观察别人,也被别人观察。在这个场所,姑娘们脱掉外套,浓妆艳抹,裸足穿高跟鞋,领口深浅不一,紧身裙勾勒出妖娆的身姿。而男孩子们的眼睛则飘忽不定地在她们的身上打转,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态。有些人在热烈地交谈,有些人在无所顾忌地放声大笑, 有些人在角落里神秘地窃窃私语,有些人则完全失控般地嘶吼,每一个人都成了性情中。
问题是,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去这个地方, 也许不是所有人。 在中国,很多人觉得酒吧是那些追求新奇刺激,涉世不深,浅薄的年轻人喜欢去的地方,有一些思想更为正统的人干脆觉得那里是流氓无赖去的地方。可是,在这个城市,仍然有一些夜行动物,他们喜欢在夜晚或成群结队,或形单影只的前往一个又一个的晚间欢乐园。借助着酒精的力量,人们心里的某些东西得到了释放,而那些获得无限释放的夜晚,又成就了多少对one night stand,每个人都做着自己在白天不会做的事情,每个人都呈现出和白天不一样的自己。
还在高中的时候,我总喜欢站在酒吧门前向里面好奇地张望, 为尚不能涉足其中而感到无限遗憾。 但是,那里的灯光和音乐吸引着我, 后来,大学的四年直至今日, 我已经实现了当年的“梦想”, 一个奇妙的世界向我打开了窗户。让我呼吸到了不同的空气。到了澳洲后,又一不留神“混”进了酒吧做了一段时间的Bar tender, 有了在吧台后给人倒酒和调酒的体验。但是,不论在吧台前,还是在吧台后, 我都觉得, 呆在酒吧里, 让我觉得舒服,自在。
不论是朝九晚五的格子间生活,还是奔波不息的旅途, 我都在期盼着下一个不眠夜的到来。新鲜感永远不会消褪,微笑永远挂在嘴边,因为,每一个夜晚都是崭新的。
第二节 我的领子到澳洲后变了颜色
到了澳洲后,我不想再做回以前那个照九晚五的上下班的乖小姐,而是在我爱好的领域发展。我对美食和美酒有着天生的热爱,到了澳洲后,我立即在培训机构选修了一些与此相关的课程,又从当地的图书馆借了些书来读,渐渐地萌生了去酒吧打工的想法。
在TAFE读书期间,我的眼睛除了紧盯着老师上课所讲的内容,同时也盯着报纸上的招聘专栏,一看到有登招聘Bar tender(酒吧招待)的广告,我就立即把简历投递过去,可是均石沉大海,尧无回音。正值经济不景气,很多地方都在大批的裁人,找工作挺困难。我开着车去附近的酒吧转悠,询问是否招人,可是对方均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一度质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由于我缺乏本地经验,是不是这种职业并不适合一个外国人,看来这个职业是跟我无缘了,现实就是这样无奈,人往往跟自己的梦想失之交臂。后来,又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招聘广告。我绝望地想,这是最后一次尝试了,不行的话我就找别的工种。我亲自去酒吧投了简历,见到了酒吧经理,他是个有浓重澳洲口音的男人,仔细地看了我的简历后,询问了我几个问题,安排我次日来试工。
试工结束后,主管跟我小声说,她跟经理反映我干得不错。但是当天下午还有一个女孩来试工,他们之后会给我消息。我这一颗心还是悬着。后来,我又几次三番地打电话去问,当终于从经理的口中听到我得到了这个工作后,我真诚地道了谢,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就这样,我从一个坐在灯光明媚的写字楼里乖乖吹冷风的白领女,摇身一变成为了在吧台后给顾客调酒的Bar Tender(酒吧招待)。这份工作为了我了解澳洲人的生活提供了宝贵的机会。而这次在经济危机的情形下找工作的经历也为我的人生注入了新的体验。
一位前辈曾在我很迷茫的时候跟我说“当你在寻找机会的时候,机会也在寻找你。” 我相信,她是过来人,她的话一定是对的。虽然很多时候个人的努力和兴趣在生活的惯性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但是并不等于我们要主动放弃对生活的掌控。人活在这个世间的机会只有一次,请绝对,绝对,绝对不要放弃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坚持,总有实现梦想的那一天。我对此,深信不疑。
第3节 寻找世界上最丑陋的鞋子
看了这个标题有人要问了,怎么讲着酒吧扯到鞋子上了?先别急,且听我把话慢慢道来。
第一天试工,我按照经理的要求穿了黑裤黑鞋,准时在酒吧出现,我的主管上前来给我做了个简单的培训,就是告诉我收银机该怎么用,那些TAB和KENO怎样操作,还问我有没有玩过,毕竟不是当地人,我对鬼佬的这些赌博机不甚了解,还有吧台的各种工具和名目繁多的酒水,我只是略知一二而已。此时我们就像新婚燕尔的夫妻,虽然对未来有一腔欢喜,却必然要度过漫长的磨合期,只有多多熟悉各自的脾性,接纳对方的性格,才能相处愉快。主管快速地给我讲了个大概,我也囫囵吞枣地硬往脑子里装,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英文单词像跟我玩捉迷藏似的蹦来蹦去,不过我好歹将吧台的环境熟悉了个大概。
就在主管觉得嘴唇稍干,咽了一下口水后,她的目光渐渐朝下移动,盯着我的黑色尖头皮鞋摇了摇头,说:this is a big no-no(这个是大大的不对。),我那本来就悬着的一颗心吊得更高了,这条黑色裤子和黑色鞋子是我昨天好不容易买到的,还自认为蛮专业的,难道自己的审美眼光有问题? 正在我质疑自己品位的时候,主管指给我看她穿的鞋子,那是一双看上去无比厚重的大头皮鞋,接着,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给我解释说厚重的鞋子能保护脚,像我这种露出脚背的鞋,一旦有瓶子或者玻璃扎到脚就不好办了。我赶紧应允,即使冒着不美的危险也不能伤及健康。
第二天,我又去购物中心重新买鞋子了,我牢记主管的嘱托,眼光专瞄准那种又笨又蠢的鞋子,我满头冒汗,眉头紧怵,这个时候,如果有店员过来问一句:Can I Help You?(我能帮你么?)我一定会恨恨地说出这句话:“I’m looking for the most ugly shoes in the world(我在寻找世界上最丑陋的鞋子!)”
第四节 酒吧招待=心理医生+保姆+会计
不要小看Bar tender(酒吧招待),从表面上看可能只是站在吧台后给客人调酒,其实除了调酒的工作外,还需要一人身兼心理医生、保姆、会计等数职。这就听我把话道来。
一。心理医生: 做Bar tender性格要开朗一些,多跟客人嘘寒问暖,让他们一看到你就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记住他们的名字和每次点的酒,会让他们对你产生信任感。有很多时候,客人并不是揣着一肚子高兴来的,而是揣着很多委屈甚至怨恨来的。他们会跟你絮絮叨叨地讲述那个混蛋老板是怎样告诉他们不用再来上班的,而混蛋政府又是怎样克扣他们补助的。她们会没完没了地重复那些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每一个故事过程不同,而结果总是千篇一律—–分手,而流泪的往往是她们自己。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而这时如果能有人伸出一只倾听的耳朵,则会春风化雨。Bar tender递给客人的不仅是一杯酒,也是一杯关怀。
二。 保姆:客人就像个孩子一样,需要你全方位的照料。有时这个孩子还很不听话,这时保姆就必须板起面孔教育他一番。举个例子,昨天正值午后的清淡时光,有两个坐在角落里的客人不知道怎么的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其中一个朝我的同事Joe叫嚷着:“那个人总是瞪我,你最好把他清理出去!”我的同事大声说: “你们俩转过头去,不要眼神交流, 也不要互相说话!”, 谁知道那两个客人像怨妇一样大声对骂起来, Joe用高他们八度的声音说: “你们俩,立刻停止吵闹!否则我会请你们离开这里!”声色俱厉,丝毫不留情面。人的本性就是吃软怕硬,对客人该软还是该硬,Bar tender自有她的分寸。这个保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职责,就是绝对不能向已经喝醉的客人继续供应酒,喝醉的标志是口齿不清,身体摇晃,行将倒下。严重的话我们要叫出租车送他回家。作为一个Bar tender必须知道什么时候跟客人说“不”,当地派出所的两个警察时不时地会来酒吧里巡逻一圈,如果发现酒吧里有喝醉闹事的,Bar tender和酒吧的经营管理者要被罚以重金。所以,这个保姆当得还真不容易。
三。 会计:澳洲的绝大多数酒吧除了前吧台,还会有一个后吧台,即Gambling room(赌博室),这里每天的流水很大,Bar tender有一个“账本”,每一笔支出(payout)都要记录在案,当钱不足时,要通知经理把现金送来,这笔钱作为“收入”也要入账。每汇集了5笔以上的payout时,就要清点收银机(till)里的钱, 看帐实是否相等,每天工作的开始和结束都要清点两个收银机里所有的现金,在酒吧打烊时,要在另外一个账本中记录每一个赌博机当天的流水,赌博机是每个酒吧重要的赚钱工具,那些酒水只是赚个零头,所以马虎不得。会计师在审计报告上签字时要负担相当重大的责任,稍有闪失将面临着牢狱之灾,而在Gambling room工作的Bar tender也要认真对待每一笔payout,如果遗漏了一个步骤,造成的损失要从工资里扣除。
说了这么多,不知道各位读者是否对Bar tender的工作职责多了一份了解呢?
第五节 你知道我在等你么,亲爱的逖普斯?
看到这个标题的读者要发问了,逖普斯是谁?是酒吧里那个你暗中观察的帅哥么?哈哈,其实,逖普斯不是一个人,他是我给英文“小费(tips)” 擅自起的名字,怎么样,这个音译听起来还不错吧。 与北美等国家不同的是,在澳洲并不流行给小费,不像在加拿大的时候那样连乘坐出租车都要撒一大把零钱给司机。其次,如果收到小费,是不准私自揣进口袋里的,这里的规矩一般是拿一个酒杯放在收银机处,如果客人给了小费,就叮当一声摔进去,等到下了班,你就可以把里面的零钱揣兜拿走了,如果客人心情好给的比较多,那这个星期开车的油钱就不用发愁了。 做Bar tender一定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当客人从门口走到吧台,大概还有一米远就要赶紧make eye contact(眼神交流),奉上可人微笑外加贴心问候,诸如那些小学英文课本中就背诵如流的“How can I help you? ”,“How are you going, mate?”,如果客人是酒吧的熟客,就会朝你调皮地眨眨眼,那意思是:“还按老规矩来。”这时你就要赶紧从记忆的汪洋大海中寻找出这个客人一般点的是哪种酒,然后颔首微笑,表示“你放心,我知道的。”在此同时还可以和客人聊家常,织感情。闲暇时光就拿着抹布去下面的桌子收一圈空酒杯,让每一个桌面都保持整洁,光鲜如新。如果一不小心偷听到了隔壁桌子的客人紧张的交头接耳,似乎是杀父弃子酝酿中,你仍然要装作若无其事,只当他们在谈论夜饭的那瓶甜食酒。
酒吧的很多客人都很“固执”,如果喜欢喝一种啤酒,那每次来都喝这种,如果习惯了坐在一个位置,那基本每次来都坐在同样的座位。掌握了客人的喜好,和他们渐渐熟悉了后,我的服务水准自然提高了,小费也日渐增多,渐渐地从几毛的硬币过渡到十几块钱的纸币了。
有时下班忘记了将小费从那个沉甸甸的酒杯中取出来,遗忘在了酒吧里。我的同事会将它们用袋子装好,附上一个写着我的名字纸条,方便我下次来取。每每看到小费,我的心里就会涌动着一种特有的成就感。我希望那些顾客,偶尔会想起一个中国女孩脸上真诚灿烂的微笑,为他们闲暇的午后增添了些许美妙的回忆。而他们在跟人聊天的时候也会偶尔提起,我去的那个酒吧好像有个女招待叫苏珊娜。想到这个,我嘴角会有笑意。并在心里默默说,亲爱的逖普斯,希望你下次会来得更猛烈一些!
第六节 午后的欢乐时光
有些朋友听说我在酒吧打工,以为我从此生活在悉尼五光十色,纸醉金迷的夜生活中,洞悉厕所的每一个角落里发生的丑恶事情,满眼看到的都是金发碧眼的帅哥美女,每天在吧台后和顾客插科打诨、聊天调情。其实事实并非如此。我们的酒吧在一个hotel(宾馆),如果你走过悉尼的寻常巷陌,就会经常看到这种小型的hotel, 并非提供住宿,而是给住在当地的居民提供一个散心休闲的场所而已。客人的年龄基本在30至50岁之间,都住在附近, 日日来此喝酒闲坐, 心情好时还会和你聊聊当天的体育赛事和花边新闻,你可以想象在此种地方发生艳遇的可能性会是百分之零点几。
有朋友听说我在酒吧打工,以为我夜夜不得入眠,整日顶着熊猫眼,皮肤黯淡无光,其实我的shift(排班)多集中在午后的2–6点时间段,夜班比较少。在国内这段时间一般是酒吧的清淡时光,可是在我们这里4点多人就明显增多了,我不得不在给A顾客倒啤酒的同时,用眼角的余光暗示后面等待的B顾客,这边忙完了很快就会照顾到他,4点–6点的时间段是酒吧的“欢乐时光”(happy hour),在价格上会有少许折扣,于是当地的闲散居民闻风而至,邀三五街坊邻居来此小聚,高谈阔论,把酒言欢,我们的酒吧此时就像是街道的居委会,挤满了碎嘴长舌的大叔大妈。
4点–6点的欢乐时光,对于Bar tender来说并不总是欢乐的,要随时应付出现的各种状况, 要给顾客倒酒,收银,收拾桌面,拿走空杯子,摆正椅子,到阳台的“吸烟区”去更换烟灰缸,把脏杯子放进洗碗机,然后把干净的杯子统统放进冷柜,来到时和离开时都要清点现金。要胜任这一工作,我需要尽快了解吧台后的各种酒,熟悉赌博机的操作方法,要懂得察言观色,与客人沟通。我们把欢乐带给顾客,把辛苦留给了自己。
第七节 夜幕下的脱衣舞表演
周五,我在下午四点左右来到了酒吧,屋子里的气氛跟平常有所不同,两个同事紧张地忙碌着,并叮嘱我今天会很忙,让我在前面多盯着点。我看到同事海蒂画了烟熏妆,戴了很闪亮的手镯和项链,着装也经过一番精心搭配,就对她说:“你今天穿的很”妖艳“嘛!” 海蒂笑着说,“我们这不是赶上特殊日子了嘛,周五这天大家都会穿得很”妖艳“。”过了一会,她们用黑色的挡板把整个落地窗户都遮住,我越发不解了,就忍不住问:“今天到底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呀?”海蒂看到我一头雾水的表情,惊讶地说:“每周五都有脱衣舞表演呀,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接着她又很贴心地说 “刚开始你可能不太适应,不要紧,习惯就好了。”我问她“每周都是同样的还是不同的女孩来表演?”海蒂说“不同的女孩”,然后又说“再过半个小时这屋就会座满人,有时后排都站着人呢,今天啤酒的供应量会很大,因为来的都是男人,哈哈!”
海蒂说得没错,等我在赌博室收拾完毕回来后,屋子里已经成了男人的海洋,我兴奋地对同事爱莉森说“今天人可真多!”,爱莉森带着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说 “亲爱的,我在城里和国王十字区的酒吧都做过招待,这点人,不算什么。” 当我在低头忙碌着倒啤酒的时候,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响起了,我转头一看,舞台上已经站着一个金发碧眼,身材姣好的年轻MM, 穿着一身镶满了亮片的紧身“演出服”,如同鱼鳞一般亮泽耀眼,年轻MM在舞台上先拗了几个比较“挑逗”的造型,时不时地和观众进行着“眼神交流”,真是顾盼生姿。昏暗的屋子里坐满了男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带着别有意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年轻MM,和身边坐着的哥们交流着,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响,简直让人血脉喷张,甚至能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
记得小说家王朔说过一句话“脱衣舞是很有技术含量的,不是不要脸就能跳的。” 话虽糙了点,但是在理。这个年轻MM身材了得,“功夫”更是不俗,一个劈跨一个高抬腿让台下爆出一片口哨声,她回眸一笑,上装已经被她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地挥舞到空中了,打碟的DJ不断地高呼,煽动着观众情绪,年轻MM环场绕了一圈,然后在一个年轻帅哥的座位前停下,酥手轻轻地在他的前胸抚过,滚烫的舌头在红唇前滑过,对他进行“一对一”的“诱惑性挑逗”,估计这副情形,没有哪个男人会坐怀不乱吧。可是有法律规定,“被挑逗”的对象不能身体接触“表演者”,这位可怜又幸运的男人,明明自己手脚发烫,却无法对年轻MM动任何手脚。
当年轻mm将最后一片遮体的T型裤也甩到空中时,台下传来一阵疯狂的欢呼声,空气的密度开始加厚,DJ更是拼命地煽风点火,此时的MM,除了脚上的黑色长靴外,身上的每一处都一览无余了,在经过一个椅子时,她一个高抬腿,从椅背上方360度绕了过去,惹得男人们又是一阵躁动,她时而随着音乐在地上匍匐前行,时而又抚摸着自己,变着法吊观众的胃口。
表演者跳了20分钟左右已经“香汗淋漓”,中场休息去了,于是观众们也擦一擦脑门上的汗,来买啤酒了,我们简直要忙不过来。我心中感叹,这精彩的脱衣舞,给酒吧带来了多少生意呀!过了10几分钟又有两个新的女孩子闪亮登场,一个身着绑带装和超短裙,头上插着羽毛;另一个身着洋娃娃装,浑身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珠子,以“制服诱惑”登场,以“一丝不挂”结束。表演从4点进行到6点结束。我也情不自禁地随着动感的音乐轻轻摇摆着,一个顾客要了一杯啤酒,说“今晚的音乐很棒!”,我笑着说“我也很喜欢这音乐,不过今晚的女孩儿更棒!”,我们相视大笑。
一个充满了蛊惑的夜晚就这样结束了,在余音环绕中我们收拾着桌子上的“残局”,凌晨时分打烊回家。
第八节 午夜赌博机旁的众生百态
晚上9点左右,当暮色悄悄地降临时,一个女子正在对镜梳妆,收拾得当后穿着黑衣黑裤黑皮鞋,像个黑衣使者一般潜入黑夜,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行进,她在站台上翘首以盼,倾听着火车驶来前呼啸而过的风声,巧遇了一群奇装异服、谈笑风声的男女,那男的身材仿若皮包骨的饿死鬼,两条细腿紧紧地裹在黑色皮裤里,上身的牛仔衣上镶嵌着金属亮片和各种logo, 金色的卷发长至腰际;那女的两条腿像肉鼓鼓的火腿肠一样在超短裙下诱人地晃动,流着朋克鸡冠头,嘴角镶嵌着钉子,这群打扮形似“摩托党”的男女显然是要去参加某个复古主题派对,此情此景不禁让她想起以前沐浴着醉人的晚风去“夜游”的日子,然而,今天她的心情也不差,她依然是要奔赴一个酒吧,只不过,她不是去买醉的,而是要去工作的,这个女子,就是——我。
我们的酒吧分为前厅和后厅,前厅空间比较大,有台球桌、点歌机、电视和音响。后厅则容纳了20多台赌博机。在我面试的那天,经理讳莫如深地问我:“你知道我们酒吧靠什么来赚钱么?”我不知深浅地说:“是酒么?”经理摇摇头,大手一挥指向赌博机:“就是它们!”经理向我交代了在赌博室要负责的工作,一个主旨就是一定要把顾客伺候满意了,这样我们才有的赚!而今天晚上,我就要一个人负责整个赌博室了,从收银机的电脑显示屏上我能看到全部赌博机的输赢动态,我为能窥知这一小秘密而暗自得意,好戏即将上演,下面我就向大家无情披露这帮赌徒的众生相。
平时酒吧里的亚洲面孔很少,但是今天赌博机旁有一位亚洲客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并不坐在椅子上,而是站着玩,敲击键盘的声音很响,我从电脑屏幕上可以看到他下的赌注是客人中最多的,一般人都是玩1 cent(1角)的,而他玩的是1 dollar(1元),而且他的credit (账户余额)显示的是900多元,当他Credit急剧减少时,他嘴里骂骂咧咧吐出了几句广东话,他一输钱时就要到外面抽烟,问我要了两次打火机,第一次我说没有,第二次又问我要,我只好把主管叫来,主管显然了解这是一位熟客,要伺候好了,就把自己的打火机借给他用,结果这位广东大哥输了个精光,气急败坏之下一遛小跑出去了,主管的打火机自然也要不回来了。
一位金发帅哥也吸引了我的视线,他不停地在几个赌博机旁走动,最终选中了其中一台,坐定后口中不断地念念有词“ Three, Three, Three ……(3,3,3……)” 仿佛中了蛊惑一般。
一位虎背熊腰、长相彪悍的大哥还颇为专业地在身前跨了一个腰包,每次余额为零了,就从腰包中掏出一张又一张地钞票,放入机器中。
还有一位长相颇似吉卜赛女郎的姐姐扭动着小蛮腰,手指间夹着烟不停地进进出出(澳洲室内禁止吸烟,酒吧和餐厅也不例外,若要吸烟只能去室外的啤酒花园),在不同的机器上试运气。
我就这样盯着电脑显示屏,随时关注这帮赌徒的输赢动态,他们的面目表情之丰富,让我哑然失笑。
酒吧3点打烊,有两位正在赢钱的客人还赖着不走,直到我们一再提醒他们营业时间结束了了,他们的屁股才不情愿地从椅子上挪了下来,并从我这取走了当晚的最大一笔数额—2500元。
不过,我的心里真替这帮赌徒不值,他们把最美好的周末夜晚,浪费在一堆冰冷的机器上,而这堆机器存在的意义,就是榨干他们身上的最后一颗硬币。
第九节 自我驱逐计划和黑名单
这天,我刚刚上班,一个同事就兴致勃勃地朝我走来,从柜子底下翻出一本相册,然后把手中拿的一张照片插了进去,自言自语道:“又多了一位!”又转向我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吧?”我看着那本相册,在心中打了几个问号:是同学录?不是。是家庭影集?不像。不会是酒吧顾客的全家福吧?我越发好奇了。于是同事循循善诱:“这个叫做self-exclusion program(自我驱逐计划),这些人都是赌博上瘾,影响了正常生活,于是主动申请加入一个戒赌计划里来,他们的照片被分发到各个酒吧,酒吧会严令禁止这些人接触赌博机,所以你要熟记这些人的面孔,碰到了其中任何人都要严禁他们进入,明白么?” 同事没忘记补充:“今天,我们又增添了一个新面孔”,说着,指了指那张刚插入的照片。
这时,一个熟客走过,跟我同事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于是同事“狠毒”地朝熟客笑笑,说:“老鲍勃,你也应该被列入自我驱逐计划中!” 同事走后,把相册放在了桌子上,我饶有兴趣地研究起来。这些照片中,有的人眼神空洞,面无表情,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还有的面露微笑,一副春光灿烂不知愁的样子。其中有一张照片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面颊瘦削,深色的黑眼圈下垂着两个大大的眼袋, 那眼神只能用两个字形容:绝望。让人看了都心寒。她究竟有怎样的故事,又经历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也无法探究了。
除了这本“自我驱逐计划”的相册外,我们酒吧还有一本“黑名单”,如果客人不守规矩或者有闹事的纪录,就会被Bar tender 记录在案,凡是有“案底”的客人都是不被欢迎光临的,保安有权把他们请出门去,有一天我闲着无聊时翻看这本“黑名单”,看到有一些对顾客的描述颇为形象有趣,遂摘抄下来和大家分享:
Barred for life(终生禁入名单)Creepy, polish guy, tall, shaved head
(令人毛骨悚然的,打扮光鲜的,高个子光头男人)Heavy woman, large breast, slow, red hair, cleaner’s ex-girlfriend(大块头女人,大胸,行动迟缓,红头发,清洁工的前女友)two lesbians who stabbed Darren down
(两位女同性恋,她们戳伤了Darren)
young junkie couple had a wallet stolen in the casino(一对有毒瘾的,在赌博室丢了钱包的年轻夫妇,)little blond hooker
(小个子金发妓女)
看到这些形象地描述,我不禁哑然失笑,酒吧里的顾客可真是形形色色,千奇百怪。酒吧就像一个小社会,在这里工作久了你会看遍众生百态,也自然会练就得火眼精精。
第十节 有多少声“法克”从耳边飘过
有一个词语,在以英语为母语的国家里使用频率很高,而且大家说起来都特带劲,不但在国外,就连在国内也成为了大家的口头禅,特别是在开车途中遭遇堵车或者意外事故时说的最多,此单词四个字母,以F开头,如果你在论坛中使用这个词多半会被系统当成“禁忌词”自动屏蔽掉。但是在我们的酒吧,它绝对不是禁忌词,在繁忙的时段,每隔5秒钟它就会从耳边飘过, 每次我几乎奄奄欲睡的时候,都会因为听到它而心神一振,它就像一剂吗啡,说的人激动不已,听的人也心跳加速,这个词音译成中文就是—“法克”
对吧台后的酒逐渐熟悉了后,客人点了什么酒我也能迅速反应,今天有个中国客人很逗,想表达数字“8”,可是不知道用英语怎么说,只好用手在吧台上画“8”,最后我总算意会了。
赌博室的两侧各有一个香烟售卖机和咖啡机,咖啡是免费喝的,每当睡意袭来,我就去取一杯咖啡,Bar tender可以随便喝软饮料,我于是把干姜水,汤力水,可乐,苏打水,柠檬水换着花样喝了个遍,最后觉得自己的身体几乎在一滩碳酸液体中泡得酥烂。
酒吧营业时,我抱着一颗猎奇的心,像嗅觉灵敏的狗仔队一般东睇睇,西看看,不忙地时候也会和顾客聊聊天,并美其名曰“维护客户关系”。营业时间结束后,辛苦活才真正开始,工作量要比营业时繁重几倍,首先要把放置啤酒的架子卸下来洗净再归原位,所有的脏杯子放进洗碗机洗好后,再摆在冷柜里,所有洋酒要清点剩余量,在checklist上打勾,现金清点好,有出入的话要解释,最麻烦的活是,要开启赌博机,把里面的硬币和纸币取出分别装在标记着号码的袋子里,每个赌博机有三道锁,每一个机器的开启方法还不大一样, 需要用蛮力加巧劲,这些赌博机都是酒吧的衣食父母、当朝元老,要关照好了。桌面要用沾着洗涤剂的抹布擦干净,绝对不能留有酒渍或者烟灰,地毯会有专门夜间清洁工来打理干净。
如果你问我喜欢做这个么,我当然不会说我天生就喜欢做这些杂务,但是我知道,进入任何一个陌生的行业,都免不了要从最底层,最辛苦的工作做起。只有经历了成长的疼痛,最终才有选择做什么和不做什么的权利, 当你在这个行业的经验日渐增多时,就会发现,当初在杂务上的付出都换回了加倍的回报。来到澳洲,我已经决定不再庸庸碌碌地活。以前加班到凌晨时我常常会心生困惑,不知道如蚂蚁般忙碌的意义究竟何在,现在我很清醒地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我在朝着梦想的方向前进,现在的一切劳累和辛苦都是值得的。
酒吧打烊后开车回家,后面的一辆车无缘无故地向我按喇叭,我性子急,冲着窗外就喊了一声:“Shut the f**** up!”(你丫闭嘴),话一出口,我自己也略觉惊讶,什么时候“法克”也从我的嘴里飘出来了,这全依仗酒吧里的熏陶。然而大喊了一句后,我顿觉通体顺畅,神清气爽。看来“法克”还有平静心情的神奇功效。
到了家,我喝了杯热豆浆,吃了几块小饼干,敷上一个冰凉的面膜,向床去。此时,一千声“法克”也无法唤醒我了。
第十一节 劳里的过敏症
吧台后的墙上看到贴了一些纸条,大多是提醒员工要注意的事项,有一天闲下来时我扫了一眼这些纸条,突然有一张比较“别致”的字条吸引了我的注意,这张条子上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但是却放大了字体,并用荧光笔加强了颜色。标题是:Attention, all the staff(全体员工请注意),正文只有两句话:Pink washing liquid is not to be used while Laurie is here. Spray hot soapy water around him until he leaves.(劳里在酒吧时,请勿使用粉色洗涤剂,请用热肥皂水代替,直到他离开)看到这则告示,我暗自觉的好笑。很明显,这个叫劳里的哥们一定是对我们用来清洁赌博机的粉色洗涤剂过敏。不过有点小题大做了,这么点破事还弄得举国皆知呢。
后来我就一直想问问同事这个劳里究竟何许人也,可是因为忙着其他事也就耽搁着没问。有一天,我正在给顾客倒啤酒,一个熟客戴维走了过来,他身边跟着一个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的客人,如果那人不是在酒吧出现而是走在大街上看见,我还以为是流浪汉呢, 我正在斜眼打量着那人,没想到他先张口了“Hello, how are you going? I’m Laurie”(你好,最近怎么样? 我是劳里),我突然想到那张字条,惊讶地说:“原来你就是劳里呀!”,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见到全不费功夫!我问“你是不是对粉色洗涤剂过敏?”,劳里笑着说“是呀,他们第一次不知道,在我身边喷洒了粉色洗涤剂,我几乎昏过去不省人事,过了好一阵才清醒过来” 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他刚才先开口亮明身份,我呆会没准要酿成大错呢。
过了一会,我的主管来了,说“该清洁一下机器了”,说着就拿起了粉色洗涤剂和抹布,我见状一个健步冲上去按住她的手,说“不行呀!劳里在这!”,主管也故作惊恐状表情夸张地说,“天呀,不得了了,劳里在这!可不能用这个!”,说完我俩面面相觑,大笑起来。
从这件事情后,我也发现西方人都对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过敏,特别是食物。若你是餐厅招待,顾客在餐厅点单时,特别说明菜里不要放某种原料,就一定请厨师烹饪时注意,如果你忽略了,没准就会酿成大错,甚至要对他的生命安全承担责任呢!
第十二节 嘴角有“蜜糖”在流淌
中西文化中,赞美人的方式有较大差异,东方式的赞美比较含蓄平和,而西方式的赞美更为直接强烈,关于这一点我和身边的朋友都有同感。西方人尤其喜欢赞美女性,且用词较为大胆热辣,这些赞美犹如肥料,浇灌着你膨胀的虚荣心,让你产生一种漂浮于云端的美好幻觉。但是你自己的心里要有一种清醒的认识,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是对很多人都说还是只对你一个人说。不要以为他叫你几声babe就是拿你当宝贝了,不要以为他深情款款地看着你就是对你有意思了,不要以为他夸你几句beautiful, sexy就觉得你是性感女神了。曾有一个笑话,是说当西班牙男人用那双电眼深情地注视着你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当真,因为他们看猪都是用这种眼神。
作为一个Bar tender,你将有很多机会听到这种满足你虚荣心的话,有次甚至从一位顾客的嘴里听到“我的夜晚因你的微笑而生辉”这样文字优美的语句,我的夜晚也因这如此优美的文字而熠熠生辉。
当然了,男人的赞美是女人最好的滋养品,所以我们欢迎别人的赞美,为了收集更多的赞美,我们需要精心地修饰自己,把自己光彩照人地呈现在大众的眼前,这样既会让别人赏心悦目也会让自己信心倍增。
刚到酒吧工作时,发现别的Bar tender都把Darling, Love,Honey, Sweety, Doll等亲密称呼挂在嘴边,见到顾客那么一叫,听得人心里也软酥酥地,像吃了三公斤的蜜那样甜。为了快速地融入集体,跟大家打成一片,我也时不时地唤顾客Darling,一开始还略觉别扭,顾客又不是我的亲密爱人,凭什么享受如此爱称呢,不过后来也习惯了。有一次给一个顾客倒完啤酒后递给他时说了句“Here you go, Love”(给你,亲爱的)时一个同事还调侃了我一句“You are very bar talking these days”(你最近说话很“酒吧”化呀!)我回答她“only when I can’t remember their names”(只有当我记不住他们名字的时候才这么说),我们相视而笑。
其实,这些对顾客的“爱称”别有用途。因为我是新来的,顾客乍一看到我这个新面孔觉得挺好奇,喜欢问我的名字和国籍,顾客问了我的名字后我也礼貌性地问一下对方的名字,可是听地多了也记不住,所以很多情况下,客人唤着我的名字,我却忘了对方的,这时候那些Darling, Honey, Sweety之类的就派上用场了,既化解了尴尬,又和顾客拉近了距离。在所有的这些“爱称”中,不得不说我的最爱是“sweet heart”(甜心),这个称谓适用于男性称呼女性(具有普遍性,并不是唯一性),带着点喜欢的意味,但又礼节性地适可而止。听起来贴心又顺耳。
那些beautiful, pretty, sexy之类的赞美就像过耳烟云,听过笑一笑就抛到脑后。相比起这些浮于表面的话,我听到的比较真诚的赞美是“you are a good bar mate.” Bar mate这个词我挺喜欢,相比起Bar tender来多了些人情味。发表这句赞美之前,这位顾客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用了30分钟的时间向我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讲述他的成长经历、离婚大战和坎坷人生。仅仅因为我同情地说了句“I can see you really care about your son。”(我能看出你很关心你的儿子),他的眼眶里就开始噙满泪水,仿佛随时喷涌而发,并对我说很感谢我的理解。
说了这么多,最后的中心思想是,希望广大男士不要吝啬你们的语句,请挖空心思,极尽所能地赞美女性。记住,不管你的赞美有多肉麻多不靠谱,没有哪个女人会因为这赞美而厌恶你。你的嘴角,应该有“蜜糖”源源不断地流淌。
第十三节 凌晨时分的“呼吸测试”和“站街女郎”
(一)题目分为两部分“呼吸测试”和“站街女郎”,这两件事情互不相关,只不过都发生在凌晨时分的街道上,回头想一想颇为有趣。曾经在一本业内杂志上看到这样一句话:One of the great things about working in the bar and liquor industry is there is never a dull moment.(在酒吧或俱乐部工作的好处之一,就是从来不会有一个片刻是乏味的)。现在想想这话不无道理。至少我现在的工作,没有一天是重复的、枯燥的。
说到乏味,生活中最大的失望,莫过于新鲜感的丧失。我们女孩子在日常生活中要重视修饰自身形象,衣服最好每天换,造型需要随时变,将自己脱胎换骨,焕然一新。这样你也会给身边的人提供源源不断的新鲜感。既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自信心的提高。即使这个平凡的世界确实平凡的让人失望,我们也要争取自己搞点小乐趣,从平凡中挖掘出一些不平凡来。 先说“站街女郎”这回事,相信这里所有年满18岁的读者都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有天晚上,下了班后我清点了一下小费,居然有70多刀,这还是我做Bar tender以来的历史最高纪录呢。高兴之余,与一位顺路的同事相约一起驱车去加油。来到了加油站后,我加满了油以后正欲去付钱,突然同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指向不远处的一个的女孩,那女子就站在加油站的入口处,头迎向车辆疾驶而过的主干道。那女子的穿戴着实凉快,宝蓝色的超短裙,黑色的及膝长靴,上身只穿一件吊带衫,另披一件短款皮夹克,半个雪白的胸脯暴露在外。最令人动容的是她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披散了搭在肩上,她的一只手叉在腰间,扭着跨,甩了下头发,我这才看清她的一双大眼睛也乌黑发亮,笑得很好看。如果我是男人,没准就会六神无主了。不幸的是,身为她的女同胞,我很明白她在暗夜里做出这样一副妖娆的姿态来,意味着什么。 于是我半开玩笑地跟同事说,我很羡慕你,可以欣赏眼前的这道风景,同事不屑地说“Jealous of what? this dirty hooker?” ,他说这话时我才注意到,不远的另一个角落里,还站着一个男人。我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肯定是个pimp。我说呢,这样的深夜,这位“马路工作者”也不怕危险,原来有后台撑着呢。没准女孩只是个幌子,抢劫才是真正的意图。
当我们开出加油站时,我看到了那个女孩璀璨地一笑,黑色明亮的眸子里波光流转,让人难忘。我不明白,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眼睛,这样的面容,会有无数美好的职业在等着她,她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一条路呢? 我经常听身边的朋友讲,毒品在澳洲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拿我认识的人来说。安吉拉的前女友死于吸毒过量,死时正值20多岁的大好年华。我的同学海蒂,她结婚1年多了,有一个15个月大的可爱女儿,她在认识现任丈夫之前有一个交往了4,5年的男友,在他们共同居住的家里吸毒后上吊身亡,不过不是从她亲自听到,我很难想象在她幸福平静的表面后有那样一段梦魇般的日子。人在毒品面前会丧失一切尊严,女孩子甚至会拿性去做交易